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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玉:“曾经厌倦了学道练剑的清修生活才决定踏入红尘,未想此刻重新握起剑来,倒觉得十分怀念,似乎……似乎不该离开它这么久。”
岫萝:“或许不是因为握剑,而是因为我们七个又能提剑并立……”
曦月:“哈哈,正是如此!”
杜蘅:“好在朝中事有重岩摆平,杨金刀又担起了扬州城那边的重任,我们才能抽得出身来啊。”
江蓠:“就是不知道姐妹几个御剑的功力还剩几成?”
沅芷:“我现在无财一身轻了,应该飞得不慢吧?”
娜迦: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,我以真身示人,催动真气时可用尽全力,你们不能掉以轻心哦。”
站在山脚的七人相视一笑,下一刻便齐齐纵身御剑上冲,瞬息间就按落在了昆仑山巅。
陵川和无阙已在层城门口等待。
陵川:“还是岫萝和娜迦最快,江蓠虽慢了一步,但气息匀顺如履平地,显然是没尽力。”
明玉:“落后了没关系,要论姿态娴雅,那还得数我和沅芷。”
江蓠:“要论姿态娴雅,有杜蘅在这儿,陵川师兄眼里怎么会看得到你们?”
明玉:“对对对,是我自作多情了。话说江蓠,我们姐妹几个比试脚力,你为什么有所保留?真乃无趣,要是臭虫在这里就好了,让他代我骂骂你。”
此时无阙上前来,从后面伸手护住江蓠的腹部,对众人道:“如今她腹中有我的孩子,自然不便与你等拼什么脚力。”
除了娜迦之外,其余人都是一惊。
沅芷:“怎么回事这是?这节奏太快我跟不上了!!”
曦月:“江蓠啊江蓠,你真是长进了,唉唉唉……”
明玉:“我们在曲波湖边累死累活,你却在岛上做有情人快乐事!还有没有天理了!”
江蓠也不想多解释什么,只说:“六位孩子的干娘,先别忙调笑我,师尊还在天机阁等我们,快走吧。”
岫萝:“我在昆仑呆了一段时间,也还是没摸清这里的构造。还请无阙妹夫带个路。”
无阙对这新称呼并无不满,扶着江蓠走在前面。
江蓠低声对他说:“你不是说这灵胎是怎么也掉不了的么?扶我做什么?”
无阙:“你走路东倒西歪,我怕你摔一跤,吓到它……”
天机阁中间坐着昆仑派掌门戴延云,右侧是万庚明、古中雪和姜直烈,左侧依次是微明、决明、青木道长、陵越与云汐。余下的人退坐在后排。
玉浮的两位掌门直上昆仑,这还是前所未有的,也足见微明、决明此次相请之事必定不同寻常。而看他二人志在必得的神情,似乎是要先礼后兵,若昆仑推诿不从,则……
戴延云捋着一尺长的白须,平静的面色中含着几分怒意,道:“微明掌门,如今天下将乱,正是吾辈戮力同心、扶大厦之将倾之时,何以二位剑意萧然,似是要与昆仑兵戈相见?”
微明:“微明此行意欲何为,戴掌门心知肚明,又何须有此一问?”
决明:“我等何尝不知,若是戴掌门不应允,玉浮就算翻遍了整个昆仑山,也找不到往复水的踪迹。所谓剑意萧然,绝非针对贵派,而是……决明抱定了必死之心而已。”
万庚明:“此次祸端,皆因夜生渊而起。玉浮派看守不力,不代表昆仑也会将敝派神泉拱手让人!”
决明:“万兄责怪的是,二十年前之事,白夜确实难辞其咎。”
昆仑这边本有些咄咄逼人,但听决明愿意服软认错,于是倒也不便再继续追责。
戴延云:“神泉乃天造地化,本不归任何修仙门派所有。昆仑也不过是代天地行看守之责罢了。现下九湖吸魂,二位掌门欲寻破解之策而上昆仑,更在情理之中。只是……”
只是往复水需以活人相祭,这点江蓠已经知道了。
古中雪:“想要从往复水中得到破解之策,必先以活人相祭。只有活人心意真切,才能在没入池水的片刻茅塞顿开,但同时亦骨肉溃烂,魂归西天。临死之前就是能勉强喊出什么,也只是只言片语。”
姜直烈:“呵呵,曾有人以摄魂术控制弟子心神,将他们一个个投入往复水中,让每个人临死前说出几个字,再全部拼凑起来……不知道这次玉浮派准备了多少弟子做祭品?我看如今堂中这几位,怕是不够的!起码也得百二十个才行!”
一番话惊得众人面如土色。
决明却好像一点也不意外,回答道:“无需他们,我一个人就够了。”
微明虽然早知决明有此决心,但此刻听他说出来,还是不能完全无动于衷。
座下其他人更加震惊。陵越当即起身在决明身前跪下,道:“值此危急存亡之秋,副掌门切不可做此无谓的牺牲。那往复水中……陵越愿往!”
云汐亦在陵越身侧跪下,道:“云汐同往。”
决明笑着看向他二人,道:“你们两个同心同德,倒不枉我和微明以修炼双剑的绝秘相授。”
古中雪:“决明副掌门,在下无意冒犯,但恐怕你入那池水之中,也不会比这两个孩子强多少,照样只能说出几个字,就一命呜呼也。”
微明:“他……不需要开口说话。”
戴延云脸色一变,问道:“莫非二位掌门持剑双修,已到达了心意相通的境界?”
微明默认。万庚明、古中雪、姜直烈见状,也忍不住点头以示敬意。
戴延云长叹一声,道:“既如此,昆仑便再无推脱的理由了。本座还有些派中事务需交托给徒弟,玉浮的贵客请暂时移步赤金苑。明日丑时,坐忘穴中,便让各位遂了此行之愿!”
决明将陵越、云汐二人扶起,随着微明掌门称谢退下。余下的人各怀心事,也在昆仑弟子的指引下到达宿处。
戴延云与三位首徒商议之后,又将无阙和江蓠喊道跟前。也不提九湖吸魂,也不说派中事物,只是闲话家常,问了江蓠家中的一些事。江蓠一一具告。她虽然与戴延云掌门接触不多,但一直觉得戴与微明、决明不同,像一个亲切的老爷爷。事实上,无阙与戴延云虽有师徒之名,却有爷孙之情。戴延云将江蓠当做孙媳看待,自然也不曾在她面前刻意摆过掌门的架子。
只是江蓠发现,戴延云关切的言辞之中,似乎隐隐然有凄别之意。对此,无阙又怎会没有觉察?
回到房中后,江蓠一直想着该如何安慰无阙,连与姐妹叙旧的心情也无。她在房里至少来回绕了一百来圈,不知道这时候应当让无阙独处,还是过去陪陪他。当她终于决定去对门看望无阙时,才发现无阙已到了她房门口。
他在门口站了好些时候了……
江蓠见过他凶狠的神情,见过他漠不关心的神情,见过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,也见过他不怀好意地调笑她时的神情,但还从未见过眼前这个无阙的样子——
欲言又止,好像鼓足了勇气,但又有一些……羞赧?
两人也不知对视了多久,无阙才开口问道:
“你……愿意嫁给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