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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突然巅陂起来,刚才已经泄了一半气的慕昱雪此时竟又恢复了精神。
她刚想大喊,可是又想,如果外面的人是抓她的人……
平民小百姓,遇到这种事情哪一个不胆战心惊。
那茶铺小二年岁不长,此时更是吓得不行。当他听到马车箱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时,更是吓得脸色铁青,快步将马车驾驶到乱葬岗前便匆匆逃去。
乱葬岗处多石峦,当时茶铺小二以为闹鬼,所以也私毫没有注意,竟把马车停留在两块石峦之间。
如果马车不动,车轮倒能站稳,一旦有风,或者有别的力量推动,马车马上就会翻身下去。
而这下面,竟然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。
慕昱雪感觉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,下意识的想要离开马车箱。
而只在那一瞬间,马车被她一推,马车轮开始往前移。
慕昱雪只觉得自己的重心开始往下移,她原本就是笨,此时的感觉那么异常,足见得自己此时正在往下沉。
糟了!慕昱雪大呼不好。慕昱雪只觉得自己的重心开始往下移,以前的她有武功之时,她也算常跑来跳去,而此时的感觉那么异常,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正在往下沉。看来那些人想要毁尸灭迹了。慕昱雪双手紧攥,心里却一丝儿悲伤都没有。
如果可以,她愿意就这么离去。也许,到了阎王那里,她还可以见到煌哥哥。
闭上眼睛,默念三遍,一遍默念的是煌哥哥,二遍默念的依旧是煌哥哥,三遍默念的还是煌哥哥。
眼泪涮涮涌出,每想一遍,她的心都会跟着宫冰煌的身影散去。
隐约间,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靠近,慕昱雪试着睁开眼睛,试着看清楚那个人影。夜光下,他的身影开始清楚。
慕昱雪眨了眨眼睛,不禁一愣:“你是谁?”
明明就是很熟悉的身影,可是仔细看时,却又觉得那身影好陌生。
煌哥哥……
慕昱雪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悲伤的心情,她每每驱近一步,那人便离她远一分。
走了好久,那人突然停了下来,目光轻移,只是眼睛却不再是望向她。
他抬头微笑,依旧云淡风轻:“玉儿!”声音依旧如往常般动听。
而她的身后,是一个温婉的女子。女子一身红装,缓缓靠近。每走一步,都似乎走近了慕昱雪的心坎里,并在心尖里狠狠地扎了一个洞。面前的人儿,依旧还是他成亲之时的红装模样,只是神态却完全不一样了。
他说:“玉儿,我们以后就要相伴到老,不离不弃!”
她头倚着他的肩头,声音轻启,有如黄莺般好听: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两个人盈盈而立,渐渐的身影开始变小。
慕昱雪浑身如被雷殛一般僵硬地立在原地。展现在他面前的,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男子,她看到了他此时的童年,看到了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孩,看到了他们双双一起去采莲花,看到了他们一起去河边散步,他们一起逃课,一起挨老师的板子。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,他只是一个随心所欲的自由人。
而她,不是像她那样疯疯傻傻的小丫头,她只是一个愿意安静留在他身边的普通女子。
比翼同飞,展翅高翔。
慕昱雪浑身僵硬地退后,心中的痛一点一点的自胸口漫延开来。
他忘记自己了,他真的忘记自己的了。即使到了阎罗王那里,即使死了,他也忘记自己,也不可能再和自己双宿双栖了!
煌哥哥……
往日的一切执着,一切幻想,竟都争不过一个梦。
慕昱雪无声的退后,将面前的一切都抹得干干净净。
煌哥哥,也许,你已经忘记我了,可是在我的心中,你依旧是永远都抹不去的记忆,永远都抹不去。
她的意识渐渐的丧失,渐渐的,浑身的力气也在那一刻被抹灭。
马车在各块石头的撞击之下终于被击成了碎片,而她,在看到光明的那一瞬间,手突然被人紧握住。
那是一个双极温暖的手,那是一双极宽厚的手,慕昱雪嘴角浮出一丝丝淡极的笑。
苍天待她不薄,至少让她真正爱过。即使不能与他同心到老,她也感谢上天让她有着那么深刻的铭记。萦忆蓉因为长年忧思成疾,所以才会在情绪激动之时昏迷不醒。
宫寒昱寻迹找到那位大夫之时,何首正在外面急着打圈。
宫寒昱道:“里面怎么样?”
“主子,里面的大夫真是奇怪,见了女子后便果真愿意医治了!”
宫寒昱面无表情的盯了里面一瞬,四周都是奇怪的药香味,宫寒昱用袖袍挡住了鼻子,眉头皱紧,闷声道:“这香料有问题!”
声音淡淡的,脚步却已经匆匆而过。
宫寒昱用掌力劈开大门之时,里面的人影全无,不仅萦忆蓉和那个瘦小女子不见,连刚才接见他们的大夫也都不见了。
何首大惊: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前一秒我还听到里面有声音呢!这怎么一眨眼的工夫,里面的人都不见了!”
宫寒昱不动声色地在一个木铃上停下,那木铃与火球相连,只要时间一到,火燃到了火棉球,便会连带里面的一些机关,从而发出一连串的手敲木铃的声音。
宫寒昱此时倒也算镇定,淡道:“看这样子,应该往西方逃去。等我们回到了淄金城,再派人来寻找也不迟!”
何首不解:“主子,萦郡主虽非倾国倾城,但也算是国色天香,奴才是害怕,那些人见了萦郡主那般姿色,会心生歹意!”
“那与我何干?”宫寒昱眉头紧蹙,转身再细细看了四周一遍,翻身上了马,转身朝西南方而去。
宫寒昱表面上虽冷冷的,但也算是一个明君。何首也算上看着他长大的,又岂会不了解他的心思。表面上虽这么说,但肯定还是会自己去看个究竟的。
何首追上去之时,西南方正好是乱葬岗。
宫寒昱盯着乱葬岗位破碎成片的马车,不禁皱了眉头。
何首惊道:“咦,这不是刚才那些人的马车么?怎么会在这里?难道他们跟那个大夫是一伙的?”
宫寒昱倒也不急,双腿夹了马腹,驱马靠近一点点,睥睨的目光扫过,最终落在马车箱上内壁一些撞击的痕迹。
早就猜到马车箱里有猫腻,但因为他太过于骄傲,所以才会在打开第一层之时刻意的不想要再去追究。
何首问:“皇上,看这模样,之前倒一直有人藏在里面,莫非那个人已经摔到了这深渊之下?”
淡淡的抬头,一副谁人出事也不管的表情,宫寒昱策马转身要走,手拉马缰的动作突然一滞,目光落在悬挂在石壁上的一个小香包。
普通的淡绿色上绣着的竟是金银花。
何首赶紧将金银花拾起,仔细看了一遍,不禁双手直颤,“主子,是慕姑娘的!”
金银花缠绕在一起,而旁边也绣着雪和煌两个字,冰煌雪舞,金银相交,除了慕昱雪,还能是谁的。
宫寒昱眉头一皱,将金银花香包捏在掌心之中。何首探头望了望脚下的深渊,不禁觉得头有些晕眩,赶紧道:“主子,这深渊太深,如果慕姑娘掉下去了,只怕会摔得粉……”
话未说完,已经不敢再说下去。
宫寒昱不动声色地往回走了几步,突然停了下来,声音异常的坚定:“何首,你马上回淄金城派人封山,加强兵马过来搜山。朕要挖遍这山的每一寸土地,即使人死了,尸首也得给朕找出来!”
何首此时已经不敢再说什么,赶紧策马狂奔,拿着宫寒昱的令牌派人搜山。
这乱葬岗下,竟然是深不见底的深洞。宫寒昱顺着那方向往下攀去。而其他的士兵则将四山之口全部封死,所派出的士兵一寸一寸将山都搜了一遍。
四周是黑压压的暗,慕昱雪醒来之时,只觉得腿上骤然一疼,不禁死死的握住了旁边人的大腿。
而那人竟未闪躲,将她的手紧握在掌心之中。
那是一双常年握剑的手,虽没有明显的粗糙痕迹,但是已经有了许多的茧子。
慕昱雪顺着那双手摸到他的手腕,那人沉闷了一声,将她的双手困好,轻轻地放于一旁。
那双手……慕昱雪缩回了手,整个身子防备式的往旁边躲。
左手有许多的茧子,而右手却没有,慕昱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轩辕诺堂。他的右手安置的是假肢,所以与左手不一样根本一点儿都不稀奇。
那人见她如此反应,也没有多说什么,缓缓的站起身,耳畔传来的是极轻极轻的脚步声。
一连串的脚步声后,四周又恢复了寂静,死一般的寂静。
双拳紧攥,心里不知道为何,竟全是痛,无止尽的痛。
梦里的煌哥哥,梦里的他此时心爱的女人,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。如今,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真实的梦,而自己,却成为他永远不可能触碰到的幻影。
慕昱雪眼泪不自觉的涌出,以前悲伤之时,依旧还有期盼,可是此时悲伤,竟连一个悲伤的理由都没有。
他应该活得很好,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,他应该如梦里的那般有一个他此时心爱的女子。
慕昱雪将身子缩小,缩小,缩小到根本就不可能再往里缩的地步。
如果可以,就这样吧!
外面突然浮现出一丝光线,只顷刻间,那人自外面回来,搭上火架子,开始烤烧鸡。
慕昱雪背抵尖针,绷得笔直,轩辕诺堂沉声笑:“你再不起来,只怕呆会没有力气逃命了!”
慕昱雪一惊,回头盯着他。火光下的他,竟比平时里多了一份妖孽,而更令人瞩目的是,他的头发已经不再泛着淡淡的紫,竟变成雪一样的白。
白色,那么让人惊愕的颜色。
慕昱雪只觉得心里一振,快步冲起来,浑身依旧疼,可是此时却觉得所有的疼都敌不了他此时的变化。
“你为什么会这样?你的头发……”
他的目光,好比一把锋利的刃,看得慕昱雪浑身如被雷殛。
慕昱雪只觉得心里一颤,所有的意识都回到了脑海里。他那么冰冷的眼神,那么犀利的眸光,每看她一眼,她似乎都能感觉到那浓浓的恨意。
恨她,他在恨她。
慕昱雪似什么都懂了,也似什么都知道了一般,嘴角咧开:“你都想起来了?”
轩辕诺堂却似未听到她话一般,继续拔弄火架上的烧鸡。
鸡香扑鼻,而慕昱雪此时却一丝胃口都没有。
他已经恢复了记忆,他已经想起了自己就是毁灭整个青腾尔草原的凶手,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了,可是此时他却依旧出面救她。任她掉入深渊里不是很好么?
“烤好了!”淡淡地声音,没有一丝温度。
当烤鸡递到面前之时,慕昱雪盯着他的右手,陷入沉默之中。
“这山已经被人封死,想要逃出去,只怕不容易。宫寒昱此时正在四处找你,你若不想再回那个皇宫,就快点吃了,吃了有力气逃!”
慕昱雪盯着他:“那你呢?我害你变成这样子,你不恨我?”
“你何必那么笨,你既然那么恨我,又那么恨他,那就眼睁睁看着我们两个自厢残杀不好么?你何必卷入这个是非之中。”冰冷的声音穿入耳膜。
轩辕诺堂的身影一滞,在洞门外停下。
轩辕诺堂的身影一滞,在洞门外停下。
右拳无力的空握,而他此时对她的怨恨竟一丝儿都没有。
明明是她害得自己没了右手,明明也是她害得整个青腾尔草原变成灰烬。可是,为何自己失忆的时候想的人全是她,脑子里记的人全是她,一心一意为的人也还是她。若非因为这个,只怕此时他早已经将她的血吸干,以祭整个青腾尔草原的百姓。
白发随风而飘起,那一头泛紫的发,此时竟在一夜之间全变白。
当晚那根穿心的珠钗,正好叫醒了他一直沉睡的记忆。
缓缓间,从前方过来两个身影。红怜和滟君见了轩辕诺堂,行了礼道:“主子,宫寒昱已经封了整座山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依我之见,将那女人丢了得了。主子,你不要忘记了,她可是害我们青腾尔草原的大仇人。此时你竟然还救她!”
“那两个女人如何?”轩辕诺堂神色淡定地望着滟君。
“萦忆蓉倒有些用处,另一个,查出来是刘涛的人,但是也只是一普通的手下,没多大用处。”
“萦王爷就只有萦忆蓉一个宝贝女儿,他假死了那么久,此时从暗地里出来,又岂会任由自己的宝贝女儿枉死。马上飞鸽传说,让铁血将萦忆蓉被困于此山的消息传给萦王爷!”
“可是萦王爷才刚出来,他即使有心,只怕也没力!”
轩辕诺堂嘴角扬出一丝极冷的笑:“没力?当初为了他这个女儿,他可是操了不少的心。你当真以为他此时出来只是想装一次神做一次鬼么?”
滟君被他一提醒,如醍醐灌顶,笑道:“那我这就去找铁血!”
滟君点头,马上去准备东西。
红怜漫不经心地盯着轩辕诺堂:“主子,那个铁血是谁?是你放在宫里的暗桩?滟君看来跟那铁血极熟,可是怎么我不知道?主子,你到底还安置了哪些暗桩?”
轩辕诺堂嘴角勾出了极冷的弧度:“你不知道的事情,还多着呢!”
“当初我跟着主子你进入皇宫,你当时可什么事情都跟我说。怎么,现在心里有了别的女人,主子你就开始防着我了?”
红怜此时的态度,早没有了以往的温驯。
轩辕诺堂脸上的笑又低沉了几分,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,轩辕诺堂突然停步,盯着前方的石头:“你的心,什么时候也变得跟石头一样冰冷!”
紧追的步伐突然一滞。
红怜不相信的盯着他的背影。当初的自己一心全在轩辕诺堂身上,即使他不迎娶自己为后,但只要能够成为他的妃子,真正成为他的妇人,她都心甘情愿。可是为了慕昱雪,他竟然全然不顾及整个青腾尔草原的兴衰。迎娶她为王后,而她当时只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。为了她,他四下去寻找梅花,就是为了表示她的高洁。
结果如何,她一心想要离开,而她在离开之时竟然作为对他的回报而将整个青腾尔草原毁于一旦。
而他,竟在失忆之后一心里还想着她。
如果说之前的追随还是因为对他尚存着一丝希望,那么此时再追随也就没意思了。
慕昱雪从地上站起来之时,正好看到轩辕诺堂那一头白发从面前走过。
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,在他身边坐下。而他却纹丝不动,似乎压根儿就不知道慕昱雪的存在一般。
慕昱雪想想,觉得缘分真是一个让人捉磨不透的东西。她第一次看到轩辕诺堂之时,当时的她还意气风发,在她的眼里,轩辕诺堂就是一个坏人,一个总喜欢欺负好人的坏人。不想后来竟然跟他有着那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她坐在他的旁边,说道:“看这天色,应该就快要下雨。你打算如何做?我是想要报仇吧?我看你的样子,你应该想要报仇。”
轩辕诺堂安然坐下,听到她这席话,嘴角一勾,目光移过来:“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报仇!我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除了报仇,我还能做什么?”
慕昱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轩辕诺堂冷笑,斜睨着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儿。
慕昱雪已经历过生离死别,听到那句‘除了报仇,我还能做什么’之时,眼泪都差点儿流了下来。她一直也是这么告诫自己,除了报仇,除了替煌哥哥报仇之外,她还能做什么?
原本这世上,背负着深仇大恨的人不只自己一个。
脚踩翠竹的声音响起,滟君有些局促,小脸也通红:“主子,这森林里的柴火太湿,我点不了信号弹!”
慕昱雪琢磨道:“你不是说宫寒昱等人已经来了么?你放信号弹他们会看不到?”
滟君也有些疑惑,盯着轩辕诺堂。
轩辕诺堂冷笑:“我就是想要他看到!”
轩辕诺堂以前在深山里居住了许久,自然对深山里的求生知识极为了解。生了火后,几个人围成一个圈。慕昱雪想起那一次他跟着自己去了苍狼大漠,当时他曾说过愿意为了自己而永远留在大漠里不过问人间俗世。当时的她拒绝了,如今的他,背负着血海深仇,只怕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动摇了。
慕昱雪心思聪慧,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仇恨的力量。而此时,轩辕诺堂心里在想什么,她真的都能清楚感觉到。
滟君到一旁放信号弹,原处又只剩下轩辕诺堂和慕昱雪两个人。虽然彼此都没有再开口说话,可是两个人就着淡淡的日光,并肩坐在这曲径幽道中央。轩辕诺堂只觉得心静如水,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宁和安稳,竟在周身漫延开来。往日的仇与恨,在此时竟变得那么的飘渺,似乎只在那一瞬间,红尘纷扰都离他万丈之远。
清风入怀,这几日一时心神不灵的他此时竟然已经恢复了平静与安详。
轩辕诺堂不禁侧头望着她的容颜。失忆之时,他不记得自己的爱恨情仇,所以他可以紧跟在她的身边,无论她想做什么,他都可以帮她做到,甚至明知她可能有事瞒着自己,却依旧厚颜无耻的跟着她,缠着她。当初苍狼大漠里的承诺依旧记得清楚,只是,同样一句话,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说出口了吧!
两个人心思各异,慕昱雪突然站了起来往回走,轩辕诺堂也不置一言,转身要离去。
慕昱雪行了几步,突然转身说:“只怕你现在心思比谁都通透,下一步要做什么,要算计哪些人,只怕你心里比谁都明白。但是我想请求你,你也算是一个遭遇到国破家亡的人,你应该能够感觉到国破家亡的感觉。战争原本就是一个可怕的东西,你们男子为了你们所谓的权利在不断的算计着,而最终红颜霜鬓满,却偏偏等不到自己的良人回家。那么多英雄战死杀场,那么多红颜背离家园,白骨埋异乡,你看的也不只一个两个。如果你为了报仇,要将淄金城毁于一旦,那我真心希望你能在之前便摔下深渊死了!”
轩辕诺堂未料到她是这样的请求,不禁皱紧了眉头,心里寒冷如冰雪:“究竟,你有多恨我!”
“我绝非因恨你才如此说。我只是觉得,你与我都是经历生死的人,我失去了我的至爱,你失去了你的家园你的亲人。我们之前都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。我想要报仇,你想要报仇。其实我没有任何的立场来指责你,但是我只希望,你此时能够回头!”
轩辕诺堂第一次露出了笑意,轻抿了唇角说了声:“那若要你和我一起隐居,你可愿意?”
慕昱雪一怔,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