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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首,传蒙乐入宫!”
何首退后一步。
此时的夜,已经比刚才还要凝重。宫寒昱缓步往里面走去,只听得里面有人咽咽的哭声。脚步突然停下,抬头往里望去,一身白袍下,是一个女子绰约的身影。她白衣如仙,立在床边,一如最初初识那般。
当初,慕昱雪离开他的身边,而他又迫不得已必须拉拢刘涛的势力,这才使得这个女子走进了他的世界。
虽说每日同枕共眠,但是他对她更多的是厌恶。
她确实是一个温顺的女子,但是那种厌恶竟难以遏止。
而此时,她的哭声竟让宫寒昱心里微微一顿。
刘嫣然将慕昱雪的被角捏好,小心翼翼地在身边照顾着:“妹妹,你快醒来吧,求你了!说实话,最初认识你之时,我心里确实是极不喜欢你的。你长得如此美艳,又深得皇上的欢心,我的心里很嫉妒你。可是不知为何,我心里越来越喜欢你,我知道,皇上心里也是极喜欢你的。皇上喜欢的人,我也跟着一起喜欢。你昏睡的这些日子,皇上日日守在旁边,我看得心里也极疼极疼的。”
说完,顿了顿,“皇上还是四爷的时候,我的心里便喜欢着他,女儿家的心思,总是隐藏得极深,更何况,当时我知道四爷的眼睛里根本就不会有别的女人,所以我一直不敢向四爷靠近。如今我能够成为皇上的妃子,我真的很高兴,我知道皇上有后宫三千,我也不可能独宠后宫。与其让别的女人靠近皇上,还不如让皇上喜欢的女人走近皇上。妹妹,你快些醒来,我与你一同照顾皇上,好不好?”
话音刚说完,只听得身后有人低声道:“贵妃娘娘,皇上说了,让娘娘先回屋休息。”
刘嫣然一惊,摇头说:“我要照顾妹妹。”
“贵妃娘娘身体抱恙,皇上心疼娘娘,特地让奴婢扶娘娘回宫去。皇上还说了,今日迟些时辰,会去看娘娘的。”
刘嫣然心里一喜,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了,赶紧起身来。
她之前身体本来就不好,也是从鬼门关把自己的命拉了回来。只休息了一日,便匆匆跑过来看慕昱雪,其心意可想而知。如今宫寒昱能够以暖意相向,可见得他对自己的厌恶之意已经有些消退。
这一出苦肉计,她做得虽不高明,却极有效。
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,只剩下一点烛光四下摇曳。
刘嫣然命人将宫殿里收拾了一遍,屋子里摆满了白色的鲜花。其实对于宫寒昱的喜好,她知道的并不多,宫寒昱素来喜怒无常,她也常向何首那里套话,何首是他的随身太监,原本以为他的喜好何首会知道,没有想到到最后,何首也对他的喜好一无所知。
她想知道他喜欢什么花?
她想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?
她想知道他喜欢什么季节?喜欢什么样的人儿?
她想把她的宫殿变成他最喜欢最舍不得的地方,她尽量婉转,尽量温柔,可是她发现,慕昱雪一点儿都不温柔,甚至,她还有些冷,冷得让她开始糊涂了。
自己一直装的乖巧模样,难道并不讨他的欢喜?
心里纠缠忐忑,而她也渐渐知道,他在越走越远,甚至,到了最后,他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。
自己也是重病在身,他不问一词,却一心只想着那个女子。
既然他不靠近,那么她只有主动去迎接。
而如今,屋子里全是她猜测出来的他喜欢的东西,白色的花,淡淡的香料,薰香也是温馨的,嗅入鼻内只觉得淡静恬雅。
她笑,十指紧握,此时又害怕又紧张。
香烟萦绕,她安静的坐着。
外面的夜,比之前还要黑,旁边守护着的丫头也开始打哈欠。
刘嫣然却依旧不死心的坐在原地,时不时站起身来,迎风而立,盯着窗外他随时可能出现的身影。
身后的小丫头咯嗵一声头磕在了桌上,刘嫣然猛然大骇,蓦然回头一看,眼泪却涮地一声涌了出来。
等待,期盼,渴望,却终敌不了他的一个举止他的一个承诺他一个可耻的玩笑。
养心殿内,宫寒昱手撑着头睡熟了,忽觉得有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衣裳。
此种情况,仿佛很多年以前。
那时的他,依旧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男孩,睡觉之时依旧喜欢和衣而睡,而母妃就会在身边替他捏好被角,他冷时,她会在旁边照顾着,替他地填置衣裳。
而此时的感情,竟是那么熟悉。
宫寒昱骤地一醒,蓦然握住了那人的手腕。
瘦削的手腕,握在手中,竟让人觉得怜惜。
慕昱雪怔怔地盯着他的手,脸色一冷,挣扎着要往后退。
宫寒昱脸上的惊色也慢慢退去,换之的是淡淡的冷,“醒了?”他取下身上的衣袍,动作忽然一止,目光犀利的迎上她的眼睛:“为何要给我披衣裳?”
慕昱雪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一直视他为敌人,此时竟然在照顾着自己最讨厌的敌人。
此种事情,是不是极其的讽刺。
“你夜间醒来,看到我和衣睡在旁边,是不是还是很关心我很担心我?”宫寒昱笑,笑得依旧邪恶,依旧绝美。
大漠初识他时,他便是这样一个邪恶的人,只是当时的他,并不喜欢笑,此时笑来,邪恶却比之前更多了几分。
慕昱雪懒得理会他,转身欲回去继续睡觉。轩辕诺堂有异能,所以她的身体恢复得极快。
“不许走!”宫寒昱此时的心已经被她那个小小的举动撩起,心如狂马,骤然奔腾。
慕昱雪试着挣开手:“你想干什么?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半夜冻死在这里……”
“其实在你的心里,你依旧还是喜欢朕的是不是?慕昱雪,你明明喜欢着朕,为何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放弃?朕答应你,只要你答应跟朕在一起,朕愿意废弃后宫,甚至,朕愿意将后位给你。”
“当初我问你,你会不会为了我而放弃皇位,你当时没有回答我,此时我想说的是,即使你回答的是,我也绝不会再跟你在一起。你说你要废弃后宫,那刘姐姐呢?那后宫里已经存在的人呢,你如何待她们?”
“别的女人,在我的眼中不过是粪土,万千水露之中,我只欲取你一瓢而已。刘嫣然,不过是我的一个棋子,等天下大定之时,便是她的死期!”
身后只听得一声哐当声。
两个人蓦然抬头,竟看到一张错愕惊慌失落乃至绝望的脸。
泪,在眼眶里打转,竟没有涌出来。
刘嫣然缓缓退后一步,低声笑:“皇上之前说过晚些时候会来找臣妾,臣妾害怕皇上熬夜太晚对身子不好,所以特意来看看皇上。既然皇上尚有事,臣妾先行告退!”
卑微的退后,悲伤的转身。
她一直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棋子,可是她并不知道的是,她这颗棋子竟然让他如此讨厌。
等天下大定之时,便是她的死期。
那么,天下大定之时,快到了吧!
刘嫣然抹下眼角的泪,展开信纸,研了墨,在书纸上写下了一行泪书。身为朝中大臣,刘涛接到刘嫣然的血泪书之时,不禁勃然大怒。
当初宫寒昱若非拉拢了刘涛和其他大臣,他又岂会如此轻易的登上帝位。如今到好,他来了一招过活拆桥。
更可气的是,刘嫣然早些日子已经怀了龙胎,他不仅不关心龙胎的情况,竟然还让一个民间来的妖女来刺激刘嫣然,最终导致刘嫣然胎死腹中。说什么宫中有刺客,堂堂皇宫里,又岂会有刺客,肯定是他下的毒手。
刘涛毕竟是老狐狸,此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。
他招集了朝中有权有势的大臣,所有的大臣联合上书,竟写了一封万字书。
宫寒昱猛然一怒,将万字书反拍到地,朝堂之上突然一阵冷喧后化为死一般的寂静。
空旷的屋宇下,几个老人低着头听着话,而唯有刘涛依旧倔强不低头。
“好一个刘相!”宫寒昱面色恢复了平静,声音一如以往的冷,不,比平日里更多了一份穿心的冷意。
刘涛私毫不变色,微微点头,“皇上,此些都是朝中老臣的肺腑之言。自从皇上与那妖女结识之后,皇上处事之态大有改观,可想而知,那妖女不可留!”
宫寒昱嘴角微扬,眼中浮出一丝邪恶的冷:“此事日后再议。刘相,姬将军,慕大夫,各位老臣,今晚朕想设宴款待各位大臣,不知道各位大臣可愿意赏光?”
在早朝之时,皇上竟说此类的话,虽知其意,但大家都知道这里面的意思。
他刚才点名所指的三个人,正好就是此次万言书里的顶梁柱。
刘相拱手笑:“皇上之邀,微臣又岂敢不从?”
台上台下,两人神色各异。
有的人置身其中,心境明了,有的人却听得糊涂。
晚间设宴之时,钟鸣鼎盛间,所有的人都乐意融融。
宫寒昱坐在高座处,旁边是刘嫣然。宫寒昱因一直没有设皇后,所以刘嫣然在后宫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以前她出席之时,面上总会带着笑意,而此次,竟是从头至尾都没有露出一个笑脸。
刘涛挑了挑浓眉,正要往贵席上坐。
宫寒昱突然横手一拦:“且慢!”
所有的人都是一愣,不知道皇上又想要说什么。
“众位爱卿可知道今日这宴是为何事所设?”宫寒昱笑。
其他的大臣都是一愣,摇头称不知。只有刘相笑:“莫非是皇上有什么喜事想要公布?”司马谦面色不改地盯向宫寒昱,宫寒昱也迎上了他的眼睛,眼中浮出一丝几难读懂的笑。
宫寒昱点头:“确实是喜事。众位爱卿平日里为大青朝做了许多的事。前些日子,天灾连连,司马将军一心为朕安排祭祖之事。司马将军,请上座!”
小太监迎司马谦到了特定位置。
司马谦在朝中的地位并不高,此时却被宫寒昱第一个叫上位,可想得其他老臣心里有多么多么的不满。
刘相呵道:“皇上,司马谦不过只是为皇上做了区区一件事,便能够入上位而坐,那其他大臣呢?”
宫寒昱依旧面色不改地点头,盯着旁边的姬将军:“刘相何须动怒,朕只是将事情由近向前推移,前些日子邻国入侵我大青朝,姬将军你一刀砍下了邻国先锋的头,我国兵士战气十足,姬将军,你乃当世英雄。你也上坐!”又有一小太监将姬将军迎到座位上去。
“慕大夫,你虽是文臣,但是却有武将的大气,前些日子属国来朝,你以一字之差便逼得属国使臣退让,你也上坐!”
慕大夫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,文人便是如此,受人夸赞之后,总是容易满足的。
宫寒昱又接连着说了几个人的事迹,堂中大多数的人都已经有了高席。
刘相面色却依旧傲慢无比,在他的眼中,他刘相可比任何人都高贵,为大青朝所做之事比任何人都要多,他若要坐,自然是最高之位。
而此时,最高之位,莫非皇位。
刘嫣然心里却有些忐忑,不安地递眼神望向刘相。
宫寒昱早已察觉,却依旧装做不知道的模样,继续安置其他人的坐席。
约摸半个时辰之后,其他人都已经入座,而堂之中仅余一人。
白须老态,此时眉头紧蹙,嘴上却依旧不留情。
宫寒昱笑:“各位爱卿即已经入座,那便先品尝一下美酒,再欣赏歌舞。”
刘相脸色极难看,冷道:“皇上!”
宫寒昱似幡然醒悟般抬起眼皮,盯着刘相笑:“差点忘记刘相尚未入座。刘相你为三朝元老,对大青朝的贡献自然非同小可,那刘相自然要坐高位。”
刘涛此时虽是怒意上头,却也算有些分寸,怒着脸往席位上去。
揭开衣袍正准备入座之时,宫寒昱突然一喝,吓得刘涛差点儿跌倒在地。“且慢!”声音淡淡,却冰冷无比。
“皇上!
刘涛此时虽是怒意上头,依旧揭衣衣袍准备入座,此时仅余下来的位置紧邻刘嫣然和宫寒昱,位置高高在上,刘涛自然就忘记了刚才被冷落的待遇,而刘嫣然紧捏的一颗心总算松了一下来,纤指刚想扶扶云鬓,忽听得宫寒昱一声冰冷的声音,“且慢!”
刘涛吓得差点儿跌倒,眉头一竖,厉声呵道:“皇上!”
其他老臣也都个个吓了一跳,抬头望着宫寒昱。
宫寒昱无声的一笑,顺眼望着刘涛:“刘相你可是三朝元老,自然是百臣之首,群臣的典范,只可惜,打压邻国之时,你拉笼邻国的使臣,使我朝雪上加霜,前一些日子天灾连连,你盗用公款,使得百姓生活更加艰难。你这个老臣,做得真让人心悦臣服,来人,辙下刘相的碗筷和凳子,刘相,你不介意站着吃的哦?”
刘涛面色一僵,五官此时已经气得畸形。
平日里他便一直结党营私,跟他一伙的人并不在少数。可是此时,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出来替他说话。
刘涛抱拳冷笑:“既然大殿之上没有微臣的坐席,那微臣就先行告退!”
“刘相,朕说话素来如此轻柔,难道刘相刚才没有听到朕说的话?朕希望你能站着吃,而不是命你退下大堂!”
刘涛老脸一横,抱了抱拳,果真站在那里。
诺大的大堂之上,只有他和一些宫人在旁站着,而别的人面色都有几分局促之色。
刘涛毕竟是刘嫣然的父亲,此时父亲如此,刘嫣然心里也极不是滋味,站了起来,退身告辞。
大堂之上,别的人都谈笑风生,只有他的老父亲一个人在那里孤单地立着。
刘嫣然心里确实不是滋味,她一步一步地往回走,小脚突然一扭,整个身子都差点儿跌入河里。
都说人倒霉之时,连喝水都塞牙。刘嫣然深吸了一口气,此时前羞后辱连夹在一起,她眉头深锁,立在河畔,久久,微风吹过之时,忽然有了一丝醒悟。
遥遥间,是一个绿色的绰约身影,有人将她扶着,她缓缓的,一步一步的往前面移动。旁边扶着她的人也都极温柔,她回头一笑,旁边的人脸上的笑更盛。
可恶,为何连一个宫人都那么喜欢她,为何从来没有宫人那么贴心的照顾过自己?
皇上如此待她,她究竟有什么好?
她不相信皇上从头至尾都没有真心待过她。
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,又岂能母仪天下。
刘嫣然不禁攥紧了拳头,她恨,自己一心一意为了皇上,可是到了最后,皇上不仅不为看她一眼,甚至还想着将空悬已仪的皇后之位让给面前这个女人。她能够支撑到现在,就是为了得到皇位,就是为了得到皇上的专宠,可是这个女人回来之后,一切都变了!
刘嫣然此时越想,心里就越不是滋味。
她远远没有想到,以前那个温婉的刘嫣然竟然会有这么深深的嫉妒之心。
而此时,慕昱雪早已经看到了刘嫣然。
她依旧一身白袍,看到了白色,慕昱雪第一个就想到宫寒昱,正如她一看到绿色一看到青色便会想到煌哥哥一般。
刘嫣然站定,脸上绽开了一丝淡极而优雅的笑。
慕昱雪由宫人扶着靠近,两个都自病中拾回一条小道的女子,此时见了面,竟不知道说什么。
慕昱雪曾经是个话痨子,逢人便说话,此时竟安静成这般田地。
刘嫣然先她一步开了口,小声地问:“妹妹好些了么?”
慕昱雪点点头。
两个人又沉默了一径。
刘嫣然目光盯着冷冽的河水,忽而抬起头来,对扶着慕昱雪的小宫人道:“你先退下吧,本宫扶着妹妹走一会儿!”
小宫人愣了一下,目光盯向慕昱雪请示了她,慕昱雪目光柔和的望了她一眼,示意她先回去。
此一幕,更激怒了刘嫣然。此时大青朝的皇宫里并没有皇位,而她刘嫣然专宠于后宫,成为了后宫之首,而此时,连一个小小的宫人都不听她的话,此怒,何以得消。
心里虽是怒火上头,面上却依旧安静的笑着。
慕昱雪如此比之前又瘦了几分。
刚认识慕昱雪时,她虽瘦弱,但是依旧有几分灵气,那时见她,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宫冰煌的身上,如今宫冰煌已死,她那几分灵气也跟着她一起葬身而去,既然如此,那她还活着做什么?跟着她心爱的男人一起死了不是更好!
刘嫣然心里如此想着,双手一攥,刚想用力,慕昱雪突然停了下来,回头望了她一眼,声音极轻:“姐姐,你身体好了吗?”
刘嫣然浑身蓦然一紧,停了动作,一脸局促地盯着她看。
两个人又恢复了沉默。
刘嫣然心里暗恨自己,明明刚才就能够动手,此时怎么反倒糊涂了呢。
绿衣绰约,一如很多年以前。
此时一白一绿,那么熟悉的画面。
刘嫣然扶着慕昱雪走了几步路,突然扶着她在一凉亭上坐了下来,道:“妹妹你先坐着,我看到那边有一株特好看的花,那样好看的花,自然与妹妹最为匹配了。我去摘下来!”
慕昱雪此时并不想要什么花,只想要清静,如今她主动要走,慕昱雪自然也是求之不得。
她一个人安静的坐着,侧头望着天,目光中带着几分思念。
天空中的星辰也是极孤单的,正如此时的她一般。
慕昱雪望着天空,心里一阵触动。煌哥哥走了那么久,心对他的思念却私毫未减,反而越增。
当时没有紧握住他,此时好想再重新握住他的手,永远不放手。
慕昱雪抬头间,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地走过来。眼睛突然间湿润了起来。
承得见了她,赶紧跪下磕头,慕昱雪横手扶住他,“承叔,你怎么入宫来了?”
“自主子走了以后,老奴将八王府里的东西处置了,又听姑娘你的话将十三王府的事情也安排好了。姑娘,现在事事都已经处置好,奴才这就请示了皇上,来入宫好好的照顾姑娘!”什么都处置好了,只有自己的那颗心,依旧还没有处置好。慕昱雪心里一阵悲伤,扭头依旧望着空中的星辰,还有星辰旁边那轮皎洁的明月。
承得盯着心里一阵酸瑟,曾几何时,也有一个人也如她这般安静的盯着空中的明月,只是当时那个人所等待的还有一个盼头,而此时这个人,等待的却只是一个虚幻的梦。
原本宫冰煌走了之后,他便一直想跟着慕昱雪的,疏不知为了八王府之事一直拖着,后来听说她被赐婚赐给了司马将军,心里觉得也许这是一个好事,司马将军虽非群臣之首,可是毕竟也是一顶一的好臣,朝中的人物也都敬佩他。
而如今,朝中谁人不知道司马将军府上的事,司马将军一夜猝死,他自然担心慕昱雪。
主子一心爱护着的女子,如今受了伤害,主子若知道了,心里自然极疼极疼。
护不了主子,就替他护着他心爱的女人,也许主子欢喜了,尚会回来看她几眼,那个时候,也算是对得起主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