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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10章:放开,你这个混蛋!
“为什么?”慕昱雪皱着鼻子问。
宫寒昱眉头皱了皱,低头没有说话。
黑寂的小巷子里,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,好久没有遇到牲畜,昱雪一时兴起,回头一望,一片隐隐约约的灯光下,马车愈行愈远。
宫寒昱将她抱起欲躲,身后却传来了马停车翻的声音。
紧拽着她的手突然松了松,他叹了口气,自己真是担心得太多余了,她并非普通的弱女子。
慕昱雪拍了拍手,笑着瞅着他问:“你刚才是不是很紧张我?”
宫寒昱鼻子轻哼,似若未闻。
慕昱雪得不到想要的答案,自问自答:“你可不要这么紧张我,小心日后意乱情迷,我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。”
轻轻一声笑,万年冰雪瞬间崩溃,宫寒昱心底里有些小小的失望。感觉到她的手从他的掌心中挣开,他抬头,发现她正快步跑到马车前。
不是去扶马车里的人,而是去安慰倒地的马儿。
宫寒昱哭笑不得,眼波里也荡出了一丝笑。
“是谁拦本公子的马!”马车里的人艰难的爬出来,一声唰唰声,昱雪安抚马鬃的手被鞭子甩中,若非她反应敏捷,只怕这手就会被打残了!
昱雪生气的抬头瞪着他,隐约间,一张熟悉的容颜印入眼底。
刚才猜灯谜的那小公子快步走到她面前,看见她,小公子站住,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站着的白衣男子。
云雾里,他白衣随风,更显得绰约风姿,与世不同。
昱雪目光复杂,看了她两眼,回头盯着宫寒昱,“拦你马的人是本姑娘!若非我止住了你的马,这可怜的小宝贝岂不是要被你折磨死!还有,如果今日在这里的不是我们而是别的人,岂不是被你的马车给撞死了?”
小公子气得面色铁青,刚才就因为她而让自己失了尊严,同一个坑,她可不愿意跳第二次。小公子微嗔,盯着旁边的慕昱雪,皮笑肉不笑:“本公子的马技了得,又岂是你这种乡野村妇能够谈论的?”
昱雪笑得妖孽:“我是乡野村妇?我若是乡野村妇,那你就是母大虫!”
小公子脸色一变再变,原本漂亮的脸蛋顿时失容。昱雪笑着指向她的小心脏:“好可怜的小宝贝,长在这种人身上,天天被气个半死,好可怜好可怜啊!”
小公子一瞬间怒火冲头,伸手要打,昱雪身形看似未变,却已经敏捷躲过了她的攻击。
左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,小公子向左回头,一张温润的笑脸浮出,她悬在空中的手滞了滞,停下缩了回去。
脸颊由起初的怒火上脸的红变成了娇羞的红,她低头,终于恢复了大家女儿的闺阁之态。
宫寒昱朝她微微颔首,不卑不亢,小公子先是女子般点了点头,后想起什么,抱拳回之一笑。
昱雪撇嘴盯了两人一眼,低头继续安抚马儿。
宫寒昱道:“舍妹脾气不好,爱惩口舍之快,请公子不要见怪!”
小公子听闻,笑着望了望昱雪:“原来是令妹,令妹活泼好动,性情直爽,之前我也有得罪的地方,也请公子不要见怪!”
低着头安抚马儿的昱雪脸差点儿贴到了马脸上,马儿摇头晃了晃,将她灼热的鼻息赶了赶。“我不怪你,谁让你长了一张专讨人嫌的马脸呢,!”
小公子愣了一下,扭头想瞪她,瞪转为瞧,神色何其的娇憨。
两个人对风笑语,而宫寒昱对他说话客客气气,想着平日里他对自己的冷言冷眼,昱雪实在有些恼恨,从鞋子里取下匕首,割开了马后的缰绳,身了轻轻一跃,一声长吁声,她渐行渐远。
宫寒昱几分意外,刚才还缓和的脸色变了变,刚想追着赶过去,才发现此地只有马车没有马。
小公子抬眸。
“看得出来舍妹马艺精湛,实在是佩服。”
宫寒昱笑笑,只是眼中却异常的冰冷。
慕昱雪驾马狂奔,漫开是漆黑的暗,她跑了半天,身后竟没有回应,不觉间回头望了望,见身后是空阔辽远的一片,不禁心里一空,扭头放缓了马速,立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好久,身后依旧空无一人。
慕昱雪垂眸,刹那间镇定了许多,抬头撇嘴轻哼:“哼,不追过来拉倒,我自己慢慢走!”
原本寂静的四周,多了几声马蹄踏踏的声音,多了几分寂静,多了几分伤感。昱雪情不自禁的回头望望,停了停,叹了一口气。
失望间,一个洁白的身影出现在面前,修长的身影被隐约的灯光拉得更加的颀长,光线虽柔和,却映得整个人异常的透明。
四周,顿时更加的寂静。
慕昱雪垂眸半刻,再抬头时,眼睛已经恢复了精神与活力。
宫寒昱无奈的说:“你要跑到哪里去?”
慕昱雪笑得灿若阳光,璨若星子的眼睛闪闪:“你担心我?”
宫寒昱不理会她,翻身上了马,从她手中夺过马缰,双腿夹了夹马腹,缓步轻移的驾马往前走。
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昱雪抬眸看着他,他神色冰冷,连离他这么近都感觉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温柔。昱雪瞪了他一眼:“你可知道刚才那个人是个女子?”
一袭白衣嵌于夜色之中,更显得英俊潇洒,风流倜傥。
宫寒昱头未低,语气平静的嗯了一声。
昱雪略带自嘲的瞪他:“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,既然如此,你干什么离她这么近?”
宫寒昱低头望了她一眼,他的眼睛,墨黑深遂,慕昱雪双手呈对指,低着头小声的说:“我听别人说过,男女不能共驾一马!女子更不能坐在男子的前面!”
宫寒昱脸色沉了沉,薄薄的唇畔轻轻地抿着。
两人静了一会,昱雪继续说:“我还听别人说过,干柴烈火时,男子的心会跳得很快!”声音渐渐的变大,宫寒昱低头,发现慕昱雪竟然神不知鬼不觉间调转了个姿势,此时两人面对面的坐着,而她的脸已经贴到了他的胸口。
马缰被他猛地一勒,已经快要断掉。慕昱雪抬头望他,一脸的无辜。美人哥哥说的,男子的心会跳得很快,可是为什么,在这种情况下,她还是不能看懂他的心?这个人的心,究竟隐藏得多深?昱雪更加好奇了!
宫寒昱一手抱着她的腰,将她抱到了身后:“你老实一点,不然我待会把你甩下马!难道大漠女子个个都如你这般厚颜无耻?”
慕昱雪笑笑:“多谢夸奖,不过大漠中暂无第二个女子,所以我就代表大漠女子得你的夸奖了吧!”
宫寒昱嘴角一扬,勾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。
只觉得腰间被人一缚,宫寒昱低头看,她的手臂将他的腰扣得死死的。
宫寒昱眉皱了皱,勉强控制住了脾气。他在宫中多年,看惯了尔虞我诈,自认为自己已经学会如何去应对危机事情,只是如今,面对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女子,他还真是有些手足无措。
手指沿着他的腰爬山般的走了一圈,身后的人啧啧叹:“哇,长得比美人哥哥还美,身材也比美人哥哥还要好!”
宫寒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浑身僵硬。这样的表情,他自问自己从未有过,再怎么的大风大浪,他都是镇定从容的面对。
只是如今……宫寒昱蹙眉,没有表示。
身旁的人安静如木鱼,慕昱雪无聊的抱着他的腰,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,只见空中一抹身影飞过,漆黑的夜空下,那样的身影却依旧醒目无比。“小一?”
昱雪微怔。虽然没有看清楚头顶上小家伙的模样,可是小一的声音,她却是非常的熟悉。
想着大漠中认识的那个神色清冷的男子,昱雪心里莫名的一喜,抬头仰望天空,眼前浮出的是大漠黄沙白土之中的那两个欢歌笑语的身影。难道,难道煌哥哥也在淄金城?
洁白的衣袍被她不小心撕开,露出了白皙的手臂。皓如云烟,昱雪厚着脸皮盯了宫寒昱一眼,见他没有反应,低头将那撕碎了的衣裳又贴着他的手臂盖好。宫寒昱嘴角终于忍不住的弯了弯,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她难道以为撕碎了的衣裳这样就可以补好了吗?
慕昱雪握着他的手臂,再次抬头望着天空,可惜了,刚才那身影早已不见。
如果小一在这里,那么煌哥哥呢?他在哪里?昱雪顿时来了精神,扭头手做扩音状,对着空阔无尽的巷子里吹起了血笛。
血笛声脆,不再尖利刺耳。
只是在如此寂静的地方,这样的笛声依旧扰人清梦。
不觉间,屋子里已经安睡的人们打开了窗户,谩骂声,斥责声不绝于耳。
慕昱雪躲在宫寒昱身后笑,宫寒昱无奈的地低头,加快了马速。
瑶池楼台,又是那抹清冷的身影,孤单,寂寥。
也不知道站在这个楼台上眺望了多久,今日是苍狗食月日,他一直站在瑶池楼台上,身后的人安静的陪着,不敢说话,生怕打扰到他的清静。
宫中一点黑影渐渐的扩大,身后的人吓了一跳,赶紧拿出了一个笼子,在笼子里洒上肉末,那小黑影迅速飞扑过来,吓得承得双手一颤。小黑影乖乖的进笼子啄肉,承得赶紧关上了笼门,刚才还一直扑嗵直跳的小心脏总算微微平缓了下来。
宫冰煌终于有了反应,回头看着笼中的小一。
“主子,小一这几日情绪一直不对,奴才听人说过,动物知人性,若非是它原来的主子来到了淄金城?”话还未说完,宫冰煌抬眼望着,眼中有丝淡淡的喜。承得小声说:“奴才们在大漠中转了无数多回,回来的人虽寥寥,但是他们都说大漠里并没有一个什么女子。奴才心想,会不会是那女子已经跟着到了淄金城?”
并非没有这么想过,只是那抹调皮、与绝隔尘的身影,他实在不愿意将她和这俗世联系在一起。
“承得,我明日出发去大漠,你替我收拾一下!”声音极轻,却难得的倔强。承得心里无奈,照顾主子这么多年,他自问自己已经相当了解主子,他是一个不愿意追名逐利的人,可是自从大漠回来之后,他便再不如以前那样看惯世事,心里多了一个牵挂,一个记念。不过这样也好,有想法的主子总能够让人觉得一点生气。
朝廷中的事,他一个奴才不敢多问,但是如今朝堂多事,主子毕竟是个颇受宠爱的皇子,这里面的纷争难免会给他带来烦恼。如今皇帝年事已长,而二皇子虽为太子,但是一直不得人心。之后又接连发生了私盗国玺、兵符失踪的事,皇上大怒,如今二皇子被关禁闭,余下的皇子们私下活跃也开始渐渐活跃起来。八皇子与二皇子同为皇后所生,所以皇后党的人一直支持八皇子为太子。只是……他们若是知道八皇子心中所想,必定会认为自己在扶一个根本就扶不起的阿斗。
而紫园里,满院春光,灯笼照耀,小竹桥上,一弯冷月斜挂枝头。
慕昱雪从桥下的水里冒出头来,头上湿漉漉,摇头拼命的甩掉了头发上的水。狼兄们洗澡后就是用这样的动作抖到身上的水。
还是在外面自由自在洗澡的耍啊,屋子里的小浴桶那么小,在里面洗澡根本一点儿都不舒服。
慕昱雪的水上功夫都是跟狼兄弟们所学,所以动作根本就算不上漂亮,遥遥一看,飞腾起来的水花那么猛烈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紫园里有野狼出没。
路过的仆人停了下来,听到水里的声音,扭头看了看,懂了点人事的仆人停驻下来细看,不懂人事的人只以为园中见了鬼。
慕昱雪见四周的人越来越多了,双手抱成拳,在嘴边轻轻吹出了类似于笛声的声音,刚才还想看热闹的人通通皱了眉头,耳畔是尖利无比的声音,头开始剧疼起来。
“你们都下去!”一声熟悉的声音,冰冷中颇见威严。
夜色中,那袭白衣更加的耀眼。
慕昱雪狼刨到他面前,仰头调皮的一笑。
宫寒昱双唇紧抿着,素来看不出喜色的眼睛依旧阴暗无比。他脱下外袍,右手轻轻地按住她的香肩,慕昱雪尚未反应过来,宫寒昱右手一提,迅速快如闪电,只眨眼间,她赤脚在泥地上转了几圈,待安静下来后,身子已经被他的外袍缚得紧紧的。
“你……你放开我!我还没有洗好!”宫寒昱将她横空一抱。
“屋子里没有浴桶吗?你是一个女孩子,被那么多男人看到,你可知道这样会发生什么事情?”宫寒昱少见的话多。
慕昱雪翘着嘴,“怎么,你心疼我?那么舍不得别人看我?”
宫寒昱脸色沉了沉,闭眼冷笑,却不反驳。
这气氛不对!慕昱雪抬头望了望,他怎么不骂自己厚颜无耻了呢?哎,这家伙真是难以捉磨!慕昱雪在心里骂美人哥哥,为什么他教她的读心术对那么多人没用?煌哥哥的心思她读不透,这个宫寒昱的心思她也读不透,还有那个宫音凡,他的心思若隐若现,看得她头晕眼花,所以也懒得时时读他的心了。
白衣疾走,肩上的女子却还在晃动。路过的仆人人见到了慕昱雪,赶紧往后躲。
宫寒昱无奈的叹了口气,这个女子,究竟还会惹出什么事情来?
安置好慕昱雪后,宫寒昱这才疲惫的退出了屋子。
今日萦王爷说的话还在耳边,他微微皱了眉头,想着她回头时的嫣然一笑,不觉间心里漾起了淡淡的喜。
雷公琴声音清脆,宫寒昱双唇紧抿着,拂袖弹琴,曲音袅娆,似在哀怨,似在悲诉。
琴身上的蝇头小字显现,宫寒昱止了弦,微眯了眼盯着琴身,见是几个笑脸,这么拙劣的画技,除了她还能有谁画得出来。勾唇一笑,第一次,弹凤离时心情竟是那么的好。
被人绑成这样,她根本就睡不着。如今又听到了那么欢快的凤离,慕昱雪像蚕蛹一样在床上拱来拱去,拱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儿。
“放我出去!你们快点放我出去!”连叫几声后,外面的聋子总算有了些反应。
慕昱雪用肩膀撑着自己抬起头,进来的奴婢竟然看也未看她一眼,低着头在薰炉里放了香料:“姑娘,主子让奴婢给主子送些宁神香料来!”
昱雪气嘟嘟的看着她:“你抬头看我!”不看她的眼睛,她根本无法使用摄魂术。
那奴婢笑笑,低着头出去。
门外守着的管家赶紧过来问:“你有没有看她的眼睛?”
“我哪敢看,主子吩咐过了,以后都不让奴婢们看她的眼睛的。”
管家点了点头,留在门口继续听里面的动静。刚才还一直吵闹不停的慕昱雪突然安静得如同睡着了的小猫咪,管家手指戳开一个小洞,见她果然歪着身子睡着了,不觉间点头一笑,退身回去覆命去了。
“主子!”管家在门外轻唤。
双手止弦,宫寒昱抬眼看:“她睡着了没有?”
“睡得跟死猪一样,主子的宁神香真厉害!”管家谄笑道。
宫寒昱面无表情的示意管家退下,只倾刻间,门外又有人轻声唤:“主子,张德求见!”
进来一个人大腰粗的汉子,络腮胡子,五官颇有些狰狞。张德给宫寒昱行了礼,起身道:“主子,刚才八皇子突然起身出了城门。”
“出城门?他往哪个方向去的!”宫寒昱冰冷着眼,白衣随风。
“西方!”
西方,大漠?宫寒昱微皱了眉头,他千里迢迢去大漠做什么?想着府上那个聪慧的丫头,宫寒昱突然有些懂了,难怪老八能够活着回来,他的毒天下无人能解,而他却能平安无事回淄金城,那个丫头竟然能够读人心摄人魂,医好他也并非不可能。
刚才还欢喜着弹奏凤离的手沉沉一按,声音沉重压抑。
“主子,要奴才去围攻他吗?”张德问。
寒昱微眯了眼,摇了摇头,思量了半晌,才轻声道:“就当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!”
张德点头退下。
宫寒昱写了信件要让人送出去,外面的奴才进来研墨。
宫寒昱素来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,奴才立在旁边安静的研墨,谁知他又是一个极笨拙的家伙,刚研了一会儿,手已经开始发酸发胀。
宫寒昱奇怪地望着他纤细如葱的小手,心里已经有了戒备,抬眼一望,果然看到她那张熟悉的脸庞。
这丫头!宁神香竟然对她都没有用?
想到她可能就是在大漠里救了老八的人,宫寒昱颇有些失望,他忍辱负重多年,就是为了能够登上帝位,如果她并非自己的朋友而是自己的敌人,那么……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空空的,好像什么东西突然沉下般,宫寒昱低头继续写信。
熟悉的气息就在殿内,她看似安静的站着研墨,心里已经开始骂骂道:“为什么还没有写完啊,为什么还没有写完啊!”
其实当书童这种事情,她做过不下千次,自从她懂事之后,美人哥哥都会逼迫她研墨,天生好动的她就故意将墨研得乱七八糟,写信前美人哥哥是一身紫衣绝世缥缈,写信后他的身上已经是斑斑点点全是墨迹。
虽然同样是研墨,可是她还是知道分寸的,他可不像美人哥哥那般真好脾气,惹恼了他可是要吃那种宁神香的
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,沙漏已经漏完,昱雪终于撑不住了,拉了个凳子坐在他的旁边。
宫寒昱愣了下:“慕昱雪?”
仿佛有感应,慕昱雪同时攀上了他的肩膀,头靠着他的肩头沉沉的睡下。
“困了就回屋睡觉,你那么辛苦的从屋子里面跑出来干什么?”略带责备的声音。